没等姜晚拒绝，老头拍拍袖子，嘚嘚瑟瑟得转身离开。
嘴里念念有词：“真是好，一收收俩宝。”
留下姜晚和谢景珩相对无言。
*
茶室。
袁鹤霄细细听来姜晚诉说自己学习调香的经历，不由得感叹：
“原来如此，我说你年纪轻轻为何调香技艺如此好，原来是姜凌教的。”
点头，姜晚不否认凌姐确实优秀。
她会很多东西。
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，实在难以见到真人。
想到这里，姜晚有些为难：
“袁老，凌姐她不在我身边，我也不清楚她去哪了，还有你说的拜师，恐怕要我姐姐亲自同意才行。”
倒不是假话，毕竟谁也不能替凌姐做主。
凌姐那么疼她。
万一凌姐不想拜师呢。
姜晚那双无辜莹润的眼眸带着些许为难。
当面拒绝袁老这样的学术大师，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没关系，你见你姐姐后跟她说一声就好”，袁鹤霄也不为难人。
他见过姜凌也了解那小丫头的性子，只是好奇，这样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孩子。
竟然是姐妹。
“你这香料，对谢小子效果很好，下次见到你姐姐让她再教教你，香料效果提升到百分之六十，他的犯病情况便能迅速控制。”
香料提纯极为有难度。
袁老倒也没有询问配方，这种级别的香料多半不许外传。
就算他知道也没用。
年纪大了，总手抖。
何况作用已经挥发到百分之四十，他也帮不了姜晚什么了。
拜别袁老，谢景珩看着姜晚调制的香料，若有所思。
姜晚注意到他的视线，不知如何开口解释：
“我不是故意瞒你，只是，凌姐说调制有各种作用的香料有利有弊，她为了让我安全不许我乱用。”
这也是为何，姜晚从前在姜家的香水公司旗下只调香型，不做药效。
“很厉害，我很喜欢，也很幸运跟晚晚在一起”，谢景珩声音里带着依稀笑意。
他只是沉浸在他的晚晚如此厉害中无法自拔。
从前，他怕晚晚因为这个离开他。
现在才明白，姜晚才是他唯一的解药。
两人回到酒店。
满脑子提升药效的姜晚拿出手机找到和凌姐的对话框。
上次发消息还是半年以前，凌姐问她喜不喜欢钻石。
她那次回来确实给姜晚和姜欢欢带回来不少钻石。
……好吧，无法理解凌姐的脑回路。
回神，姜晚手动打字。
凌姐，你最近忙吗？什么时候回来啊？
上次教我的那个“镇定”，还有没有可能提升药效。
原以为凌姐不会回复。
没想到很快就发来消息。
凌姐：过几天回。
凌姐：回去教你。
一如既往，凌姐的发言像她这个人一样简单明了。
可以提升就好，姜晚回想小时候跟随凌姐练习，不知道炸毁了多少个香炉。
每次凌姐眼神都透着一股——慈爱？
好吧。
她总觉得那是怒其不争的眼神。
手机“叮咚~”
姜晚以为凌姐还有什么事要说，发现是别的消息。
来自珠宝设计的成稿底图发来。
“谢景珩，你快看，是图稿”，姜晚笑逐颜开，拿起手机递给谢景珩。
是经过设计师二次修改的图稿，很精美。
中间那块粉色的钻石被包裹，温润端庄，周围一层一层清透折叠的山茶薄如蝉翼，规整大方，铺满碎钻的花瓣亮眼璀璨。
设计师精心修改后。
不再那么繁复冗沉，反而显出两分简约大气。
姜凌回复：谢谢设计师的修改，我很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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